约三四年前,我曾在澳洲当了一年背包客,过着贫穷却富足的流浪生活,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浪荡的年轻人”。除了参与“扒火车”等垮掉派的活动,我还试图践行凯鲁亚克式的旅行方式,并体验了不少与他生活方式相契合的细节。然而,直到阅读《达摩流浪者》并回忆起自己的旅途,我才真正开始领会凯鲁亚克的生活方式,充满即兴和爵士乐的精神。
人们通常在平原上建造房屋、高楼和宜居城市,而随后噪声、扬尘、明亮的灯火、社会关系和身份符号等驱使着人们逃离城市,回到大自然,在与山脉、树林、溪谷和星空的连接中,寻求内心宁静并寻找自我。凯鲁亚克无数次穿越东西海岸,并前往百公里外的隐居山峰,这是他所选择的生活方式。我也曾在阴差阳错中三次往返于阿德莱德和两次往返于珀斯、墨尔本,不断穿梭于城市大街和自然荒野之间。
在追寻自我的过程中,陌生和新奇往往是必要条件。这就像一把松绑生活的剪刀,是另一种生活的未知领域,是“生活在别处”的“生活在别处”,是他乡之外的他乡,是离开后再次被疏离(在我的阿德游记中曾写到,在此处也很适用)。然而,陌生永远是无法满足的——攀登完马特峰,还有喀斯喀特山脉以及无数山峰等着你去攀爬。
因此,像凯鲁亚克攀登山峰一样,我随着周围事物的变化,感到惊奇、后悔、省悟和失落,然后继续上路。
《达摩流浪者》中有很多段令我为之一振的文字,其中让我最为沉迷的是凯鲁亚克对周围自然色彩的描写,如琥珀色的阳光、粉红色的天光、紫色的暮霭、金色的山脉、散发橘色光焰的篝火和银色的月亮。只有把渺小的自我放入这个宏大的世界中,才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真实、朴素和感人。
达摩流浪者以孤凉峰为结束点,而对我来说,希望有朝一日能亲身去看一眼,凯鲁亚克所称赞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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