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读了文学博士房伟所写的《王小波传》。这本书让我受益匪浅,对我产生了深刻的感触。作者通过考察王小波的家族史,揭示了祖父、父亲、母亲和王小波之间的联系。正是这些聪明大胆、不循规蹈矩、敢于破除成见、刚强豪爽、有江湖气、重视友谊、秀外慧中、眼界高不随波逐流的特质,造就了王小波独特的“艺术气质”。
王小波的母亲宋华给他取了“小波”的名字。这个名字有三层含义:一是记录王方名和全家含冤受屈的事件;二是寄托信心与希望,希望能够在将来还给王家一个清白;三是励志,鼓励自己和全家都要坚强,希望能够在大风大浪中前进,并且化解所有阻碍。
王小波的父亲王方名文笔很好,有着深厚的旧学功底和富逻辑思辨能力,分析事物准确犀利、一针见血,这些优秀素质都影响着王小波。为他日后在小说和杂文中的“逻辑化细节”和“批评理性精神”打下了潜意识的、家学方面的基础。在王小波的小说和杂文中,他常以诡谲魅丽的想象和批评的理性主义相结合,即闪烁着乃父的智慧。
王小波生前的杂文比他的小说有名,但他对于自己的杂文很随性。对王小波来说,写杂文只是讲道理,他看到道理在哪里,就去讲一讲,讲完不会再去修改润色。他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小说,他会花费巨大心力去写,写完之后还要不断地修改,甚至将情节全部打乱,“我这个人的特点就是巧骂”,这样的语言令人印象深刻。
王小波是从精神荒漠的年代走出来的一位青年。在这个时代,无论是知识分子还是工人,都会感到一种普遍的精神饥饿感。人们热衷于寻找不同种类的书籍,每一张带字的纸都变得值得珍视。王小波则通过学习来改变命运,他十分痴迷于阅读。
自学和广泛的阅读使王小波获得了成功。他生性沉静,性格叛逆,不喜欢参加学校里闹哄哄的活动。他讨厌教育里的虚伪。他的作品一方面充满了飞扬灵动的想象,另一方面又非常写实,很多作品都有自身的影子。这些神秘的空间映像,正是他寻找艺术灵感的触媒。他认为那些所谓的“发明”,都是凭空臆想的“诀窍”。而诀窍和知识的区别在于,知识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王小波反对以贫困为美的反智行为,或者借贫困之名行个人私利的虚伪行径。他认为知识和介入能改变人们的命运。他通过读书、习作、学英语等自救,为他以后读大学、当老师、出国留学的道路做了铺垫。
《王小波传》通过大量采访、回忆、论述等资料,从文学史的视角对王小波进行重新梳理和定位,结合作者独特的心得,丰富了读者对王小波的认识。这本书为我们提供了一条通向王小波世界的独立道路,历史的尘埃无法掩埋文学精神世界迸发的光芒。尽管已经过去了26年,但王小波的思想和作品仍鲜活地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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