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82年生的金智英》之后,我觉得心里好像长舒了一口气。像在走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终于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这种欣喜无以复加。但现实的重压又使我感到格外沉重。
尽管这本小说标榜女权主义,但是实际上,这种标榜有些失偏颇。小说女主金智英是一名普通的30岁韩国女性,她接受过高等教育,有着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但因为家庭原因,她选择了做一名全职主妇。在平凡的家庭生活里,突然患上了心理疾病,常常转换为身边的一些女性,用着他们的口吻说出平时不会说的话。小说叙事平淡,没有过多的情节,从情节铺排和人物创造来看,也没有太多的高潮。
但正是因为小说这种真实又朴素的质感,才愈发地让读者感受到,金智英的一生就是80年代女性群体的一生。这样的共鸣引起了社会的反响。在小说结尾处,作者引用了艾玛·沃特森在国际妇女节上说的一句话:“争取的不是女权,而是两性都能自由。”这句话虽然只言片语,却发人深省,反映出了当代女性毕生的追求。
女性追求的从来都不是地位高于男人之上,而是两性的自由。但是,即使在今天的社会,大多数的女权或两性自由仍止步于表面。例如,用人单位想要招聘男性,不必担心女性怀孕生子会带来用工上的压力;男女结婚,通常还是女方嫁入男方,孩子则约定俗成地冠上夫姓;女性生育后,总是被告知要平衡好家庭,而很少有人对男方如此劝诫。这个社会一边呼吁男女平等,一边又偷偷地使天平倾斜,固守着男性为主的旧习,让人无从下手。
我认为最可怕的不是有些女性没有意识到这种不公平,而是这个社会一边在呼吁和倡导男女平等,用制度和规范进行约束。然而另一方面,又营造出一种假象,享受着男女平等呼声下的假公平带来的一系列不平等待遇。真正的两性平等自由还需要多久才能到来?到那天,全天下的女儿都不必在结婚时嫁入男方家,而只需简单地结婚;他们也不必在孩子命名上计较姓氏;更不会因为琐碎的家庭问题而受到旁人的指责。到那时,世界上的一切观点、认知和思想都会达到高度的平等,看问题的角度都将从男女平等出发。
小说最后,作者寄予了美好的期待:“由衷期盼世上每一个女儿,都可以怀抱更远大、更无限的梦想。”这也是我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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