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状态,没有健康,没有计划,也没有回忆。未来和知识距离我甚远,我只有一张病床,慢慢地减少学来的阳光和叹息。我躺在床上,时间渐渐流逝,周围是一些器皿和物品,都在催促我失去自我。铁钉私语着:穿透你的心脏吧!尖刀暗示着:我的锋刃所向披靡,一秒钟的决定,你就能战胜凄惨与羞愧。窗户嘎吱作响着:冲出去吧,与那些可怜的人分享城邦的高台,我的开口慷慨无比,但下一刻你就会撞碎在地面上,连同生命的意义或无意义。还有一条绳索,仿佛绕在完美的脖子上一样,卷成一团,衷求力量发出呼喊:我一直在等你,见过了你的恐怖、颓丧和愤怒,还看到了你揉皱的被单和被你的愤怒咬过的枕头。而我生性仁慈,所以可怜你,要提供我的帮助。因为你生来就是为了上吊,就像有些人那样,不屑给怀疑答案,或逃离他们的绝望。
可见,那时人性对我来说是多余的。我看到少量的高尚决心,但更多的是可恨的妥协。于是我转身,决定在到达30岁之前解决一切。然而岁月流逝,我失去了轻狂,每一天都是一堂谦卑课,提醒我还活着,也只是在腐臭生命的人群中,背叛梦想。等待死亡的时候,我劳累不堪,在爱夜的尽头,把劈开肉体看成责任,用记忆破坏叹息的无度。
我原想把怀疑深植于地球的腹心,让物质也充满怀疑,让怀疑在连精神也无法穿透的地方享受权威,动摇石头的安宁,放到人的骨髓中的那些不安与缺陷。若我是建筑师,我会建造废墟神殿;若我是传道士,我会揭露祈祷的玩笑;若我是国王,我会挥舞叛乱的旗帜。因为人们都暗中有放弃自我的愿望,我会处处去激起自我不忠,将纯真沉溺在错愕中,产生更多的自我叛徒,阻止人们蜷缩于信念的腐烂尸坑中。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只有时间,只有空虚的人,才能成为智者,成为叛逃现实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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