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的小说与散文都没有描写甜美的爱情或顺遂的人生,而是描写了琐碎、苍凉的日常生活中的绰绰有余和人性、人心的微妙之处。有些角色和心理描写在短暂出现时就已深入人心,难以忘怀。张爱玲以天赋才智铺陈了这些复杂而刻薄的人性和人心。
《第一炉香》中,葛薇龙比曹七巧更贪心、大胆和纵欲,是一个令人憎恶的角色。《第二炉香》不同于阿加莎·克里斯蒂(Agatha Christie)的侦探小说,而是展现了一个人是如何被一步步杀死的,环境描写融入了人物的心理感受,甚至带有点惊悚的感觉。蜜秋儿太太是一个心理变态、贪婪、杀人于无形的角色,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凶手本质上没有不同,用的手段也一样高明。
《茉莉香片》的聂传庆是一个在家里被虐待的有钱少爷,对言丹朱心存嫉妒和憎恨,最终在一夜之间把自己的不良情绪爆发出来,狠狠地打了她。他的痛苦来自于父母不幸的婚姻,而这种悲剧则是那个时代封建遗老大家庭的少爷小姐们婚姻依然不自主的缘故。这样的人很难逃脱自身的困境,找不到光明也走不出来。
《心经》中,女主许小寒的母亲是一个隐忍、坚强、包容和理性的女人。即使她的丈夫不再爱她,也不在意丈夫的婚外情,并冒雨为女儿收拾行李,告诉女儿她自己会好好保重自己,等女儿回来。女人相比男人受到更多禁锢,所以张爱玲的小说中有很多女人变态发疯害人害己的形象。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可以逃避、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而女人则往往只能选择做一个伟大的女人,这是一种悲哀。
文章结尾提到,下一篇文章将专门讨论《倾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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