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没人不爱聊八卦、听八卦。会说八卦并不是什么大本事,但能有据有理地讲出八卦,才是真正的本事。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文化名人或历史英雄的已知信息,我们早已见怪不怪,但他们隐秘的生活一直是我们所关注的。因此,看到谭伯牛的《应解人间不自由》一书引起了我的兴趣。
书中以29万字的篇幅讲述了7个名人的故事,分别是林徽因、胡适、郁达夫、沈从文、萧红、唐生明和顾维钧。虽然想按顺序依次阅读,但萧红的《呼兰河传》后劲十足,多年过去仍铭刻于心,因此我先读了她的故事。
提到萧红,很多人对她最深刻的评价可能与她对自己的评价相似:“半生尽遭白眼冷遇。”她的短暂人生中,虽然也有温暖的星光闪烁,但她在得到或拥有的东西都未能长久。无论是家人的爱、萧军的爱,还是端木蕻良的“怜爱”,都只是短暂的。
萧红的父亲曾经爱过她,但当她违背他的意愿,拒绝走上他为她选择的道路时,他对女儿的爱已被消磨殆尽。萧军或许也曾真正爱过萧红,但在相处中,自私又自负的他逐渐发现,萧红的才华比他高明许多,大男子主义的他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此外,因为爱本来就会消失,萧军当然也会转而爱上别人。
至于端木蕻良,可能他更多的只是“怜爱”萧红。当萧红离开萧军后,她和端木之间有更多的接触,经常讨论创作和她的身世。这些或许是日后二人共走一程的基础。
然而,这些人最终都在不同时刻离开了萧红,让她独自前行。萧红曾说:“我总是一个人走路,以前在东北,到了上海以后去日本,又从日本回来,现在到重庆,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走,我好像命定要一个人走似的。”她的人生孤独而凄凉,但也是温暖与感恩的。即便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她仍然为他人着想。可惜,命运从未垂怜过萧红,或许她也不屑于要这样的怜悯。否则,她就无法将自己的苦难隔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写作出《呼兰河传》和《生死场》等著作。
在《应解人间不自由》的前言中,作者谭伯牛说:“一切在历史上有名字的人之所以成为那个人,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她)有这些八卦,他(她)才那么著名,那么成功。而是因为他(她)已经成为那样的名人,我们才会对他(她)的八卦感兴趣。”萧红之所以如此,其他名人亦是如此。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而非名人,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对他们的故事感兴趣。但正因为他们成名,我们才看到了这些特别的故事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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