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宁如诗如画

纳博科夫天才的描写：

P6 普宁尽管有许多缺点，却具备一种令人释怀的、老牌的魅力。他那位忠实的保护人哈根博士在一些脾气别扭的校董面前力称那种魅力是一种精巧的进口货。

P11 这当儿，普宁陷入一种普宁式的特殊不安的心情。

P12 他……好在那儿等待车外那叫人无法分辨的葱翠景致匆匆略过，而他脑子里记牢的那个车站来到眼前。

P15 我不知道以前是否有人注意到生活当中的一大特点就是离散状态。除非有一层薄薄的肉裹住我们，否则我们就会死亡。人只有摆脱他周围的环境才真正存在。头盖骨跟宇航员那顶头盔一样。待在里面，否则你就会自取灭亡。死亡犹如一种剥夺，死亡犹如一种参与。任何自然景致打成一片，好倒是好，可那样一来，微妙的自我便消失殆尽。

P21 有些人——我也算在内——不喜欢圆满的结局。我们感到上当受骗。受伤才是准则。厄运不应该给堵住。雪崩滚滚而来，却在抖抖缩缩的乡镇上方几英尺之处突然停住，这种这情况不仅反常，而且不近情理。

P28 如今这所房子就好像某个减轻了三分之一体重的傻瓜，皮松肉驰，衣服宽肥，在他们周围晃荡。

P39 以往舌头像一只又肥又滑溜的海豹，常常在熟悉的礁石当中欢快的扑腾，察看着一个破旧但还安全的王国内部，从洞穴跳到小海岬，盘上这个锯齿峰，挨紧那个凹口，又在那个旧裂缝里找到一丝甜海草；而现在所有界标全都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又黑又大的伤疤，一个牙床的未知领域，恐惧和厌恶又叫人不敢去探索它。

P48 普宁当然会同意跟她离婚，就跟把他的生命奉献给她一样心甘情愿，同时还献上一些剪下来的湿漉漉的花枝，搭配着一点绿叶，还干脆利落的包扎好，就像在阴雨连绵使镜子发灰变绿的复活节期间泥土味儿很浓的花店里做的那样。

P53 “干嘛要去干扰个人的忧伤呢？人们要问，人生在世惟一真正拥有的东西，难道不是忧伤吗？”

P55 他只知道一股幸福的心潮在那看不见而现在随时都会猛然溃决的地把后面汹涌而起。他看见了五辆公共汽车，而且仿佛在每辆车上都看见丽莎同别的乘客鱼贯而下时在窗口向他招手，可是临到一辆接一辆车上的人都下来之后，却不见她的踪影。

P61 人如果在天堂会重新相聚（这我并不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