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画集,却不仅仅是一部画集。古斯塔夫多雷通过画作展示了他的视角,但我们却无法看见“他”身在何处。他的一生涵盖着众多头衔和成就,如版画家、插画家、漫画家、油画家等等,即使在我们看不见的领域中,仍有着他的“表达”——无论是艺术家的追求,还是工艺师对自我和大众的服务,二者并不是割裂的,而是一直在趋于融合。这种融合虽然局限于领域,却开阔于内心,让我们更近距离地观察天才的作品。
在艺术品的惊艳之余,却也容易让艺术家的一生被“非凡”所包裹。史料更倾向于传播传奇性和主控性,对大众保持距离,但我们在古斯塔夫多雷的作品中,看到的是一个人的“生平”,以及众多作品呈现出的“成就”。他的思想境界是自由的,可以让我们原地踏步或漫游于天际,虽然客观看待他并非易事,但很多时候我们总想从不同的角度去了解他。
不重述其作品的发展脉络,我们更想看到的是“他”在哪里。从版画到插画再到漫画,我们看到了工艺的变革引导了作品外部和内部的提高,以及在诸多领域相互作用下的多元性发扬。古斯塔夫多雷开篇列出的书单让我们看到了他的倾向和普及,这条路异常坎坷,但这不会否定他目的的崇高,也不会否定每一步荣光。
插画在大众中的传播速度更快,甚至可以成为文本核心的一件利器。但很可惜,大部分观众会在翻过一页后匆匆离开,不能说这是对插画者的不公,但似乎又是一种宿命。为了把插画做到极致,需要像艺术品一样让其化身为一幅幅美丽的图像,例如在小说和诗歌里,描绘的巨人、地狱和历险记,以及圣经、战争纪事、游记等等,清晰地展现了世界不同的面貌,挑战着读者的想象力,促进了对过去的凝聚和对当下的总结,以达成未来的目标。
油画更善于穿越时空,但仍隐藏着艺术家的身份,在聚光灯下,“作者本人”已悄然离开。每一幅画都在一页上呈现,并在标注中突出其纯净的空间,让我们可以沉浸到一副画里,并慢慢进入一个世界。这本书不是可以阅读“完”的书,需要不同时间的凝视和思考。在不同时刻的不同心境下随机翻开一页,或许可以找到新的思路和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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