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前,北大宿舍对谈上野千鹤子的视频冲上网络热搜,引发了大量的讨论与争议,女性主义又一次被热议。于是,在闲余之时,我购买并拜读了上野千鹤子的《厌女》。
在读书的过程中,我一次又一次地审视自己,渐渐意识到,我好像曾经也这么想过,意识到自己的“厌女”意识,让我感到了羞愧。但是,读这本书的意义,并不是让自己看到有过这个意识,而是选择去与之抗争,让自己清醒。
这本书以日本社会为对象,分析了皇室、无人气男、东电女职员案等特色议题背后的“厌女”症结。书中指出,异性恋秩序的核心是厌女,这在男性身上表现为“女性蔑视”,在女人身上则表现为“自我厌恶”。男性凭借对彼此“男子气概”的认可构建了同性之间的社会纽带,在这里,女性只是彰显男性价值的媒介物,是低人一等的性客体。
但矛盾的是,男人要怎么在蔑视女性的同时维护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呢?很简单,将女性划分为两个集团:圣女和荡妇。如此一来,男性不仅可以心安理得地行使性的双重标准,还顺理成章地在女性内部制造了分裂,时刻处于男人审判之下的女人要想摆脱自我厌恶,要么往下退,自觉变成“丑女”,退出女人的范畴、逃脱被估计的命运;要么往上走,成为“女强人”,被男人当做“名誉男人”来对待。这两种策略的共通点都是把自己当做女人中的例外,把除自己以外的女人“他者化“,从而把厌女症转嫁出去,但这也是在不自觉之中重复生产对所谓“一般女人”的歧视罢了。
那么,我们该如何超越厌女症呢?作者认为女性需要意识到自身的厌女症并与之战斗,男性也需要认清并摆脱自我厌恶,学会战胜对“变得不是男人”的恐惧。作者的语言辛辣刺激、金句频出,令人印象深刻,这本《厌女》可以称得上是当下许多女性的意识启蒙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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