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在一个荒诞的年代,烈士之子库文轩被新来的调查组查办,不得不在金雀河上荒度余生。他的儿子库东亮也受到牵连,从此变成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站在库东亮的角度看,他其实很无辜,失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温暖的家庭、甚至美好的前途。这样的遭遇和孤独的童年让他的半生都是如此漂泊,如此迷茫。他从河岸上的天之骄子变成了金雀河上一个卑微渺小的船夫,隐藏自己的怒火却始终控诉着父亲的懦弱和命运的不公。他始终透出一股子愤怒,即使忍耐和隐忍。
书中的一段话“世界上所有的胆小鬼都一样——只敢发泄自己的恨,不敢公布自己的爱,他们敢于发泄自己的恨,只因为要掩藏自己的爱。”很恰如其分地形容了库东亮,他有时像一簇烈焰,燃烧着内心的愤怒;有时又像静默如金雀河水,掩饰着自己的脆弱和爱意。他对于命运的控诉,他的纪念碑偷盗,反共标语等都是他对于成长阶段的不满和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
上篇故事节奏慢,笔触平缓,读者会感觉轻松自在,想要窥探书中人物的内心世界。下篇则废话不多,通过一系列的事件与人物的心灵斗争,表现出来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落幕时,是非、阴谋已经不重要,一切被永远埋葬在金雀河的河水中,赎罪之人被罪孽吞噬,而孤独之人继续漂泊。最后只剩下读者站在河岸远眺,库东亮对河岸的痛恨,是对着一种无从逃避的命运的控诉,但他其实一直想要上岸,就像我们俗世中的很多人一样,渴望着“上岸”,但往往受到命运的裹挟而进行徒劳的挣扎。这就是现实世界,很严肃,不容有错,否则一步错步步错,也很荒诞,因为离谱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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