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对周作人非常重视,他们在彼此之间没有发生争执之前,关系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鲁迅全集》中有三卷是鲁迅的日记,详细记录了鲁迅和周作人的关系。这些日记的出版时间从1912年5月开始,那时鲁迅北上到北京北洋政府教育部工作,一直到1936年鲁迅去世。鲁迅到达北京的第一天晚上,就在劳累之下给二弟周作人写了信。过了一天,又给周作人写了信。为了确保信件能够安全送达,他还用特快专递将信寄给了周作人。1912年5月8日的日记记载了鲁迅这样写信的情况:“给二弟写信,一共三页,担心可能丢失,所以用特快专递寄出去。”14日,鲁迅再次用特快专递给二弟周作人写信;23日下午,鲁迅收到了二弟周作人和三弟周建人的来信。周建人告诉周作人,周作人的妻子信子生了一个孩子,当晚鲁迅就写信祝贺。
28日,鲁迅不仅给周作人写了信,还给周作人的妻子信子写了信。31日,鲁迅再次给周作人写信。在短短的20多天里,他给周作人写了6封信,可见在鲁迅和周作人没有发生争执之前,他们的兄弟关系超越了寻常。
从1912年5月开始,到1923年7月兄弟反目,只要鲁迅和周作人不在同一个地方,每个月平均就要给周作人写5封信。鲁迅对性情比较敏感,他还经常给周作人的日本妻子信子写信。信子也时常与鲁迅通信,同时鲁迅也不时给三弟周建人的日本妻子芳子写信。他们与一般的兄弟不同,他们的处事方式更加西化而不是东方的。
鲁迅的日记经常记录着这样的情况:“给三弟写信,附上给二弟的信,并写了一封给二弟的妻子。”还有:“给三弟写信,附上给二弟的妻子和芳子的小信。”由于鲁迅在日本留学,受到了日本文化的熏陶,对于日本人并不讨厌,因此他与自己两个日本妹婿保持了较好的关系。周作人的妻子信子和周建人的妻子芳子是姐妹俩,这在中国文人的历史上可能是很罕见的。
对于周作人生病,鲁迅始终陪伴他在北京接受治疗。他们一直在日本医生池田的医院里看病,医疗费用也是鲁迅支付的。鲁迅是这个家庭的长兄,由于父亲早逝,他一直扮演着大哥的角色。在周作人和周建人还没有到北京之前,鲁迅每个月都会寄给绍兴家庭100元钱作为家庭生活费用的补贴。他显得非常成熟负责。
鲁迅在八道湾买了一套房子,母亲、妻子朱安、周作人和妻子信子、周建人和妻子芳子都住在一起。尽管兄弟们经常见面,但他们不能共同生活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关系产生了各种矛盾。即使是文人的鲁迅兄弟们也面临着这个问题。在1923年7月,鲁迅与二弟周作人关系紧张。
有人说鲁迅和信子的关系曖昧使周作人不满。还有人说是鲁迅看到信子在洗澡,引发了周作人的怀疑。也有人说信子挥霍无度,把鲁迅榨干了,导致鲁迅不满。但在鲁迅的日记中,没有这种记录,这些都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的。没有人能唤醒鲁迅和他的两个兄弟,对于这些猜测给出证实。
但是鲁迅终究是鲁迅,他与周作人的决裂也是在文明的前提下进行的。鲁迅日记中出现了与二弟的决裂,那是在1923年7月。14日晚上,鲁迅开始独自在自己的房间用餐,不再与周作人们一起吃饭。鲁迅这样记录道:“这晚开始在自己的房间吃饭,自己弄了一份,值得记录。”这样大的矛盾,在鲁迅的日记里被平淡地描述了。
19日上午,鲁迅收到了周作人的信,两人的关系完全破裂,亲兄弟从此公开反目。周作人的信写道:“鲁迅先生:昨天我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提了。我虽然不是基督徒,但仍然能够承受,也不想责怪谁——我们都是可怜的人。我以前关于玫瑰的梦原来是虚幻的,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人生。我想修正我的思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以后请你不要再到后院来了,没有别的话。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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