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阅读是2019年的春节。时隔四年,我面对的是一个真实的东方文化世界,它是私人的、温柔的、宽松的。阅读就像是一次神秘的个体经历,故事的发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直子是活着还是死去,玲子和绿子又如何也无关紧要。人们更享受的是这种柔软感,就像轻抚直子长发的感觉,或者像亲密伴侣在黑暗房间里,在窗外下雨的时候在你耳边低语。与西方现当代文学所带来的破碎感、困惑、混乱形成鲜明对比,村上似乎创造了一种新潮的小说文体,更像是在内容和形式之外,专注于风格的开发。这种风格可能源于简洁的句子,但它突破了西方长期以来在文学上的主导地位,给人一种全新的感受。
芸娘在《应物兄》中说过,要研究鲁迅的人必须身处逆境,才能真正理解他。然而,这句话如今反而讽刺了这个时代,在疫情之后,没人再关心宏大叙事和民族话语了。我们渴望文字能够与我们产生共鸣,能够唤醒我们关注自己情绪的变化,是焦虑还是喜悦。乌克兰和福岛与我们无关,世界就在我们脚下,等等。所有这些感受都与《挪威的森林》有着某种微妙的关联,村上留有对托马斯·曼的托马斯·曼《魔山》的倾慕,那个被阿尔卑斯山隔绝的疗养院,人际关系亲密但又保持一定距离。我想,这正是我们当下最需要重新体味的。只有先理解自己,才能更好地走向他人。
最后,摘录几句我在这本书中喜欢的句子:“我不愿意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人们之间的理解通常是顺其自然的,而非某人期望对方理解所致。”、“但我无法忘记。”这三句话单独拿出来可能毫无意义,但在书中,它们巧妙地插入到各自段落中,牢牢地印入读者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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