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退身上帝在世界中并不存在。上帝不在场,上帝的信念是一种错觉。所以应当追求现实而非幻想的事物。能量蜕化造成可能之物,人应当追求存在或不可能存在的事物。前者属于变化,后者则在变化之外。薇依认为,人类知识也在进行着能量蜕化。世人所谓的进步,在薇依看来只是蜕化。例如,天文学和化学是禅悦占星术和炼金术的退降。只有宗教的专注才是完全的专注。
重负是创世法则。从宇宙论上讲,重负是真正使神退身的力量。上帝的退身使每个造物寻求和保持使自己增长的东西,发挥自己的全部力量。心理上讲,造物利用想象、依赖等等从内部加固自己的存在,保持与上帝的对立。所以,神恩的作用在于拆毁。上帝出于爱不再成为什么,以使我们成为某种东西;我们应当出于爱一无所是,以使上帝重新成为一切。
薇依在两处提到了天秤与砝码。她认为,行为是天秤的指针,人不应该触碰指针,而应该触碰砝码。这指的是人应当出于自动地行善,顺从于必然性而非出于个人意志。此外,社会应当通过拨动砝码减少不幸,实现正义与善恶的均衡。
薇依认为我们处在最坏可能的极点,因为超过这限度,恶就成为纯洁。同时,她认为恶是圣洁的反照,正如光与影子相连。在信仰中,反照就是自身的罪过,应该施于自己身上。
宗教的专注是填补虚空的想象。这种专注并非证明上帝存在的论战,而是将自身的注意力引向上帝,由此释放身上的能量,专注丰满,而我们趋向虚无。祈祷是专注的情感训练,学习是专注的智力训练。想象造成错觉,薇依用柏拉图的洞喻解释错觉。在洞穴的形象中,光照使人痛苦,眼睛反对光照。
纯洁的劳动是一种无目的的合目的性。劳动使人感受到了合目的性的现象。劳动的灵性在于体力劳动的无限循环与天体运转的同一性。人在纯洁的劳动中接近于灵魂的得救。薇依区分了绝对的善与相对的善。善行和恶行可能出于相同的动机。快乐和痛苦的区分不过是一种量的区分,天堂与地狱的区分才是本质上的。
奴役是无可避免的。每个人都是必然性的奴隶,有意识的奴隶更接近上帝。人是双眼紧缚而手执绳索(或棍子)者,我们与事物分开。我们对于造物的想象的依恋如同绳索,但绳索会被磨穿。我们对上帝的感知和爱不存在磨断的绳索,要爱实在的上帝,不爱想象的上帝。薇依诺斯替主义的宇宙观使得她对于十字架有着独特的看法。十字架意味着中介,人们无法设想上帝向人降临或人向上帝上升而不左右为难。
美的实在论基于以上观点。人的感知应当摆脱错觉,褪去想象的外衣,被爱者才是真实而裸露的,美正是这种失去对象物的存在。美与真同在。想象与时间相连,与渴望和价值相连,不可信。纯净的过去基于实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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