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潜水艇》夜晚微光：潜水艇探秘湖底

看完《夜晚的潜水艇》，我以为最喜欢的是竹峰寺和李茵的湖。后来回望时，细想了一下，竹峰寺更空灵，就觉得更爱。

可是第二天外面吃饭，我莫名其妙地就跟K讲起了李茵的湖。一开始就有些受不了了，看书的时候只感觉舒服，完全不会受到影响。我对自己的情绪感到诧异，既然开了头，顾不了许多了。在安抚的目光下，我开始低声讲这个湖，才发现清晰地记得每个细节，每处动人之处讲得格外细致，好像也能将那种微妙的震颤传达给对方。

原来看和讲一个故事的感受可以如此不同啊。有一个安全气场的中午，让我莫名地想聊一下这个湖，才发现湖底下自己真实的情感。讲到后来，我都有点恍惚了，突然就觉得他们一开始去的颓废又自得的耽园，就是后来李茵寻找的湖。还怪自己当时怎么没意识到。

冷静下来，我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湖水怎么会向上流过竹峰寺呢。也许相对空灵更加高级，人间烟火更加柔软触动吧。阅读和叙述的感受会如此不同，这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夜晚的潜水艇》 8.3 陈春成/2020/上海三联书店

湖水怎么会向上流过竹峰寺。

我诧异作者陈春成怎么会有我们那个年代才有的一些不自知的失落。文笔干净古典，优雅过去的。情感上又充满现代年轻男性对女性的理解和呵护。这些都是极淡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他节制地不提及无关的事情。

过去了，落灰了，只是我们还可以看到八九十年代水刷石独有的粗糙与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