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天穹：深情育儿间的相爱奇迹

读程萌老师新作《极地天穹》，我被书中描述的两种动物的互动行为模式所吸引。一种是跳岩企鹅的育儿模式，另一种是灰鲸的交配模式。

跳岩企鹅以其“杀马特”发型引人注目，一对浅黄色的丹凤眼，左眼下方还有一颗红痣。然而，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不是眼睛，那也不是痣。

跳岩企鹅在产卵后，雄性和雌性轮流孵化蛋。在蛋不轮到孵化的时候，他们做些什么呢？对了，他们出去觅食。根据书中的描述，它们可以下潜到100米深的海洋中寻找食物，主要是磷虾。在孵化蛋的时候，企鹅不会进食，所以我猜那些外出觅食的企鹅是先在外面吃饱后，再带上两份外卖回来给“老公”和孩子。我还记得书中有一张照片，是企鹅妈妈嘴对嘴地喂宝宝吃虾，所以我猜她是把食物含在嘴里带回来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他们多久才出去一次。也许他们像一些人类家庭那样，一周去超市大采购一次呢。关于企鹅爸妈轮流孵蛋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没想到“这种交替喂养和守护策略在小企鹅孵化出来后还会继续”，完全就是人类“丧偶式育儿”的对立面啊！可以说，企鹅在生儿育女这方面做得真正实现了男女平等。而且，雄性企鹅的付出甚至更多，因为它们孵化的时间通常更长。我猜可能是因为它们个头更大，羽毛更厚，能在严寒地冻的环境中给小蛋更多的温暖。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关于企鹅的短片，其中捕捉到一只并不是孵蛋的公企鹅偷偷地捡了一块石头，假装是蛋，放在屁股底下，混在孵蛋群里“工作”，这说明企鹅社群中也存在从众心理和同伴压力啊！不过当其他企鹅将小企鹅孵出来后，这只公企鹅应该怎么办呢？是去隔壁家偷走一个小企鹅还是离开呢？让我们留给它一点悬念吧。

再说说灰鲸。在交配季节，雄性灰鲸会争夺一位雌性。这种争夺行为在很多动物中都存在，只是方式不同。在程老师的另一本书《非洲苍穹下》中，有两只长颈鹿像好朋友一样偎依在一起，实际上是两个情敌在用脖子“扳手腕”，看谁能压制对方。与此相比，雄性鲸鱼的求偶方式并不是靠蛮力，而是才艺——“它们以各种肢体动作来赢得雌性鲸鱼的芳心”。简直就像是参加选美比赛！它们不仅展示了自己的身材，还展示了自己的才艺。不知道雌鲸心中是否有一张评分表，上面写着各项指标，如“身材”、“表现力”、“创意性”等。当雌鲸确定了心仪的对象后，如何示意对方游过去与自己共舞呢？其他落选者是不是会退到边上，围成一个圈，鼓掌为选中者送上祝福，还是纷纷离场？总之，我们希望没有激烈的竞争。更神奇的是灰鲸中，偶尔会有一只没能成功求偶的雄性鲸鱼，会贴在雌性身上，将自己当作海底的一张床，以帮助正在交配的雄性鲸鱼更好地找到支撑点，使雌性鲸鱼受力更加准确。哇，这真是一种宽宏大量的举动！这让我想起蔡明亮的电影《爱情万岁》，暗恋阿荣的小康躲在床底下感受着上方林小姐和阿荣的激情时在想些什么呢？我想他可能不会伸出援助之手来让床更稳固吧。

补记：

这篇文章被一位参加了《极地天穹》分享会的读者所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