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志峰
今天很高兴参加老朋友、诗人、诗评家朱佳发的新诗集《一个人的哲学》的分享会。前些日子我就收到佳发兄寄来的新诗集,这是一本让读者淋漓痛快的诗集,雄浑、豪迈的诗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俗话说,要想认识一个诗人,最好的办法是去读他的诗歌。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诗如其人,诗歌是诗人的真实面孔,诗中有诗人构建的精神世界。我想,这大概是成立的。也许有人会质疑说,诗歌进入现代主义以后,情况发生了根本变化,许多诗人面孔非常庞杂,无法像传统诗人一样认清其本来面目。我认为,这也是事实。我想,这就是我所想表达的诗人的多重面孔与精神世界的问题。施克莱在他的《不正义的多重面孔》中说:“在什么时候,一场灾难只是一件不幸之事,什么时候它是不正义之事”。在这种语境下,如何区分“不幸”与“不正义”,不是立场问题,而是涉及到认知问题。认知问题是反意识形态的意识形态,是诗人要解决的诸多问题的首要问题,否则,境界、格局、自由、尊严等等都无从谈起。
朱佳发的“一个人系列”,到底是,只是日常生活中所说的“一个人”,还是由“无数个人”会聚于一身的“一个人”,或者说,他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个抽象的人,又或是一种精神、一种理念,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因为这个可以用现代诗歌具有不确定性的表征来作出很好的解释。但是,我更愿意从诗歌的现代性的另一面进行解读,现代诗歌具有不确定性的确定性,这“一个人”就是具有多重面孔的诗人。这九十九个“一个人”,是统一人格的“一个人”,而不是人格分裂的“一个人”,更不是像佩索阿那样具有众多异名的“一个人”。同时,这“一个人”又是多元的、立体的、丰富的,富于变化,而且是具有高度统一的多重面孔的人。
诗人总是在诗歌里构建自己的精神世界,朱佳发也在《一个人的哲学》里构建了他的精神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说,朱佳发是一个典型的传统的内化的文人,无论是空山新雨,还是城市乡村,无论是雪山草地,还是江湖战场,通过对现实的观照和对生命的思考,进行有限度的必要的反抗,以达到捍卫灵魂的目的,而不是激进的全盘否定,也没有进行毁灭性的破坏,自然不存在“不唯武功,不排座次/谁也不统治谁,谁也不朝拜谁/谁都是自己的王者,谁都是自己的臣民/没有丛林法则,不能弱肉强食”。他秉持不走极端的传统的中庸思想,但不会拘泥于现实,在困境中寻求突围,试图找到心灵的出口。他在《一个人的天空》中说:“不能太空,也不要太挤/不能太脏,也不要太干净/不能把四季挂在脸上/就像不要把喜怒哀乐涂在脸上一样/要不怒而威,如明镜高悬/要允许有人架设天梯,上下自由/要允许有人赶马上去,策马狂奔”。
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2023年5月23日
(温志峰,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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